南鹤

缘更

【忘羡】远道

OOC 投笔从戎教授叽x远道而来学生羡

BUG很多 也许有后续 也许会精修

         联大物理学院的客座教授蓝忘机最近又成了学生们除开家国大事以外的热点话题。

        虽然在才俊如云的联大成为焦点对蓝忘机而言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毕竟他和他兄长——经济学院的蓝曦臣教授,素来便是女生们的瞩目点。二人还是学生时,便是芝兰玉树,君子端方之态,因而得了“国大双璧”的美称,与隔壁华大里,如今的江澄军长,以及……江军长下落不明的师兄,共称“双璧双杰”,少年常坐而论道,名动京城。

        而蓝曦臣蓝忘机江澄三人年过而立,却并未娶妻。江澄身在军中,且闻说江军长脾气并不很好,因而不好探听。然两位蓝教授一举一动,却没有女学生们不知道的。

        可这次的轰动却不大一样,不止女生们错愕,男生们亦有些愤愤不平之态。

        其实也并不是件很大的事,只是蓝忘机教授——收了名本科生作弟子,还是名新生。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蓝忘机教授本同蓝曦臣一样学习经济,可不知为何,自那年留美归来之后,沉寂了一两年,却突然转变方向,将研究方向转向武器研究,且他天赋异禀,投笔从戎亦毫无阻碍,顺利从协助完成到主导完成多个项目,因而常驻军中从事武器研究工作,因着心念国家青年,又兼兄长在联大可常聚聚的契机,才答应受聘联大物理学院客座教授,他教授大课时严谨认真,有问必答,很得学生们尊重,无论从学术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小心思上,都有不少堪称优秀的学生提出想做他助理,他却摇摇头,淡淡说:“不必,多谢。”他从不亲带项目或领着学生进实验室。

        这次听说他收了新徒,连经济学院同蓝曦臣教授一向交好的金光瑶教授都有些惊讶,不好直接问这位老木着张脸,回答人总是冷冰冰的蓝忘机教授,便转而问蓝曦臣。蓝曦臣开始亦目露疑惑,后转而问金教授,说:“我还未见过,只听说,忘机这位新徒似乎很喜欢笑?与忘机看起来性子便不搭?且似乎是个新面孔?”金光瑶笑道:“不错,二哥消息很是灵通。又是哪位闺秀告诉你的?”蓝曦臣摇摇头,笑着道:“阿瑶惯会取笑我,既然如此,那便是了。”金光瑶不解,问道:“什么是了?”蓝曦臣望向窗外的一湖碧水,上有归雁掠过,嘴角仍带着笑意,说:“没什么。”

        蓝忘机教授收徒没几天,联大更轰动了——江澄军长来物理学院了,说是,来拜访蓝忘机教授。

        江澄在蓝忘机办公室并未找到他,倒是看见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人在整理桌上文件,他挑挑眉,道:“你便是蓝教授新带的徒弟?”年轻人放下手上文件,似是有一瞬愕然,又恢复满脸笑意,道:“是。”江澄却走近瞧他,二人相距不过咫尺,年轻人却不躲,脸上仍带着气定神闲的笑意道:“学生莫玄羽,见过江军长。”江澄却不答话,依然看着眼前比他略高一些的年轻人——有些似曾相识的角度。

       “江军长。”忽然从后方传来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江澄回头,看见穿着衬衫系着领带的蓝忘机拿着西装外套走进办公室,“老师”,他身后传来莫玄羽听起来恭恭敬敬的问好声,他盯着蓝忘机,嘴角又浮起一抹讥肖,道了声:“含光君。”含光君是蓝忘机还在国大求学时恩师所取之号,蓝曦臣因和煦温雅如润物之雨,号为泽芜;而蓝忘机则举止雅正如照夜之珠,号为含光,可除去当年五陵年少的旧人,很少有人这么称呼他们了。

       蓝忘机微顿了顿,又开口道:“江军长今日来有何贵干?”江澄讥诮笑意未散,道:“自然是有事向含光君讨教。”说罢一抬手,身后一名下属捧上一个文件夹,道:“蓝教授,我们云梦军区制造武器时遇到了些麻烦,云梦与姑苏本就是兄弟军区,这些麻烦想必于声名在外的您而言却不算麻烦了。烦请尊驾。”蓝忘机正抬手要接,江澄突然接过文件递给莫玄羽,又向蓝忘机挑眉道:“既是含光君的高徒,想必也比我那儿的尸位素餐之人好了许多,不如让他解决。”蓝忘机正要说话,莫玄羽却陡然接过,眨眨眼又绽开明媚的笑意,向着蓝忘机,说:“怎么?老师不相信我?”

        蓝忘机静静看着他,似是默许,莫玄羽便径自走到蓝忘机办公桌前解起题来,江澄也不着急,倒是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品着茶,与蓝忘机却无多言。

        过了一会儿,莫玄羽道:“老师,你过来一下。”蓝忘机闻言过去,二人耳语一阵,莫玄羽起身让了蓝忘机,不多时,蓝忘机将文件递给江澄,江澄接过翻看一番,二人字迹虽不同,却透着一股神似,仿佛端方里藏着锋芒,可他认识的那个人,既不端方,锋芒也断断是不会藏起来的。若说何人寡廉鲜耻他排第二,怕是无人排第一了。他又瞥了蓝忘机身后眼角含笑的年轻人一眼,向蓝忘机道:“谢过,不过原以为含光君多年不肯收徒,此番这个徒弟定是多惊才绝艳的,看来也不过尔尔。”也不再看莫玄羽的表情,便转身离开。

        走至门口时,忽然听得一声“江军长”,江澄停住脚步,却未回头。身后传来少年清澈带着笑意的声音;

        “承蒙厚爱。”

 

      “他同你说了什么?”蓝忘机待江澄离开,问道。

      “没什么,无非问我是不是你新收的学生。”魏无羡笑着道。

      “刚刚你明明可以做出来,为什么问我?”

      “因为想趁机亲你啊哈哈哈,”看到蓝忘机微红的脸,魏无羡又笑了起来,“也许是怕被江澄认出来吧,毕竟天底下比我聪明的人没几个,”说着又向蓝忘机眨了眨眼,“虽说我现在这模样连我爹娘还有江叔叔都认不出来,不过……也没什么。”

     “你……为什么不……”蓝忘机手指微缩了缩,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解释吗?解释什么?江澄是多骄傲的一个人啊,本是我食言在先,这份骄傲,能守便替他守住吧。”

      魏无羡毫不在意地浇着蓝忘机办公室窗户旁的芙蓉花,身后却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个久别重逢,相隔十三载的怀抱。

 

     没人知道当年江澄魏无羡蓝忘机三人赴美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一个回来就马不停蹄接任军区首长,一个沉寂两年忽然从军,另一个怕是永远留在了异乡。

      且在军中的二人,虽未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却也无甚交集。当年之事,也渐无旁人问询。

 

      可联大学生对莫玄羽的好奇与日俱增。

      新生联谊会上邀他吹笛子啦,常常同体育生吃饭喝酒打篮球啦,也有不少物理学院的学生旁敲侧击地问他蓝教授为何选他,他故弄玄虚装模作样地思考好一阵,才放下撑着头的手,眨眼道:“也许是我长得好看?”众人栽倒。

      端方雅正的蓝教授怎会有这样一个徒弟?

      学生们想不通。

      哲学院的蓝启仁院长也想不通。

 

     直到联大举办校庆活动,其中一个花絮环节是向教授们提问,好巧不巧,被抽到的学生恰好是莫玄羽,而他提问的人是蓝忘机。

    “蓝教授,请问你为何常携一朵芙蓉花?”

    此问一出,引得台下学生窃窃私语起来,是啊,蓝忘机教授好静,对人对事也无甚关心模样,却常爱在衣裳口袋里装一朵芙蓉,若说爱花,却从未见他如蓝曦臣教授一般照料花圃,下课时却又常见他细心捧着芙蓉花望向窗外,却无人知为何。

    蓝忘机直直盯着莫玄羽带着融融笑意的眼睛,道:

    “一人曾折花赠我,‘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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